坐在窟内看飞雪,仿佛薄帘一挂。
草绳提鱼的许象乾,载雪而来。
“照师姐……”他声音低落,很有些伤心地道:“我要……离开一段时间。”
照无颜平静地看了他一眼,只道:“好。”
这天碑雪岭压制一切神通道术,冷寂孤清,霜刀割魂,确然是个苦地。
许象乾受不了想要离开,也是情理中的事情。
只不必做此小儿女情态。
这也值得掉眼泪?
许象乾有心往照师姐的怀里扑一扑,赚回一点温暖,但看到照无颜的眼睛,便不敢造次。
低着头往里走:“我先给师姐把这条鱼煮了。”
照无颜本要说“不用”,但又觉得,这声也不用说。
道途漫长,有些纠葛实无必要。
只是看着眼泪汪汪的子舒,她忍不住叹了口气:“我以为多大的事情,他走他的,你哭什么?”
“呜呜呜……”子舒本已止住的哭声,忽地又放大了,一头钻进照无颜的怀里,抽噎着道:“姜青羊在妖界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