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刑崖从来不是个缄默的地方。
因为法不晦隐,法不彰于暗室。法如大日,昭明天下,外弘其威!
吴病已的声音,仿佛成为天刑崖的石刻,如此不容更易地书写:“公孙不害,因为你和我,我们有相同的怀疑。所以你才会在这里,跟我说平等国。”
“是,我有过。”公孙不害直接承认了。
“顾师义一生行事,光明磊落。唯一能够对他产生猜疑的地方,就在于他是否有暗中的身份。一般的组织无法匹配他的力量,也不足以叫你重视。”
刑人宫的执掌者十指皆张,不曾曲折,那是一种坦诚交流的姿态:“一真道不会存在道门以外的人,那你的猜疑就只能局限在平等国——我对他的猜疑,亦在于此。”
吴病已静等他说完。
“但顾师义不可能是平等国的人。”公孙不害说道:“他这个人,天性自由,快意恩仇,最讨厌束缚,不可能加入什么组织,尤其是这种架构严密的组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