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者一真道首,窃据大位,诈欺名教。肆行逆事,借以大名,排除异己,硕鼠守仓……使先贤之悲,湮于黑祠。百代之荣,一日染污。终究失信天下。”
宗德祯当然是已经被中央帝国定义过了的。
但现在是玉京山对这位前任掌教的正式定性。不认可他的正统,言之为“窃”,唾之为“诈”,顺便再把这么多年污损的名声,都甩在他身上。此后轻装上阵,白玉无瑕。
“上古之盟,晦于尘埃。前圣之哀,后不复闻。我心也悲……我心痛甚!”
余徙俊朗的脸上,有一种青春年少的愤慨。好像他的青春和他的脸一样战胜了时光。
像是尔朱贺热血燃冰的十四岁,而不是他已经越过的一千多年。
“当代诛魔,未有功如阁下者。”
他注视着镇河真君,将手里的白轴玉书奉上:“今奉此约。望你能……复其荣光。”
在尊贵的玉京山大掌教面前,姜真君难以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