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线在模糊之中渐渐清晰。
剧匮看清了走到身前的人……意显眸光清,雾尽眉峰出,是脸上带笑的明朗少年。
辰燕寻!
他好像听到了心底的一声叹息。极年少,极遥远。
“先生!那人凌辱百姓,当街触法,为何不刑责于他?为什么把我拽回来?”
“那是郡王之子……”
“先生不是说,法无二门?王子犯法,当与庶民同罪。难道他不避法,法要避他——先生!你做什么去?”
“我教你的,是真学问。法不是假的,法永远存在,为人师者,当恒言成书,提剑为证——剧匮,你可知道你为什么叫剧匮?”
“您说当初捡到我的时候,我家遭了贼,我躲在一个柜子里……”
“不,我视你为珍,怎会用心草率。匮者,缺也。给你取这个名字,是想告诉你——万事有缺,人恒填之。你能活下来,是有人为了保护你付出一切。你现在愿意保护别人,替人伸冤,这很好。去三刑宫吧,那里可以实现你的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