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赵昊又问起老公爷的病。
徐邦瑞说他爹过年时还好好的,谁知前几日忽然摔了一跤,便开始卧床不起,神志也不大清醒,甚至有大小便失禁的迹象。
赵昊心说,这差不多就是脑缺血、脑梗塞之类的脑疾了。前世精准的记忆告诉他,老公爷应该是隆庆四年二月归西。算起来还有不到一年的阳寿……
当然,这件事没必要告诉徐邦瑞,也没必要说劝他多陪陪徐鹏举,父子尽量和解不留遗憾之类的屁话。
在赵公子的是非观中,宽恕他人是一种美德,但劝人宽恕他人,就他娘的纯属吃饱了撑的没事儿干,站着说话不腰疼,恶心透顶了。
所以他只是再次询问,需要江南医院派专家出诊吗?
徐邦瑞迟疑一下,缓缓道:“金陵城里的御医国手好几位,再从外面请人只怕过犹不及。还是先看看他们治的效果吧。不行再劳烦万院长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