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无限郁闷

腰上的匕首?

  韩白腰上,此时正带着一把外套和匕首柄都是用红线缠绕而成,端得是美致无比的匕首。

  这把匕首,是他拜访由天鹰时,老头赠送给他的。

  后来他才知道,这把红线匕首原本是他给孙女十六时生日时准备的,用作日后防身的生日礼物。

  因为把他当做“莫逆之交”,这才情深相赠……

  韩白听对方这意思,这是要逼他强买强卖了。

  “十枚三星浩晶太低,能不能加五枚?”韩白忽然问道。

  面前,两个大汉略微思考了一下,点头答道:“当然可以!”

  背后派他们来“买”这把匕首的那人,可是给了他们三十枚三星浩晶,加五枚依然可以赚五枚。

  “好!”韩白把匕首拿出来,递给两名大汉。

  但是即将交道两人手里时,韩白忽然面临惊恐,对两大汉身上道:“府台大人,你怎么来了?”

  听到这话,两名大汉全身一震,急急向身后看去,街道上哪有什么人影?

  两名大汉反应过来,回转身来,韩白的背影已经消失在街角……

  两个铁憨憨,果然中了我的计!

  街角,韩白一边疾跑,一边哈哈大笑。

  怪物血多并不可怕,不会走位,智力太低,只能作为玩家的经验条。

  但是街边上,一个迎面而来,身材高瘦的短须男子,忽然拉住了韩白的手臂。

  “庞公子……”

  什么庞公子?韩白正待解释,忽然感到一阵眩晕,眼前一黑就彻底晕了过去了。

  后面,两个大汉跑上来,看着少年瘫倒在高瘦男子怀里,眼上怒容立即消失。

  “你们两个,连这种小事都做不好,日后怎么担当大任!”高瘦男子对两个大汉批评道。

  听到这话,两个大汉一脸羞愧,低下了头。

  “把庞少爷带去附近茶馆,让他醒醒酒!”高瘦男子把韩白交给两个大汉,顺手把他手中的红线匕首拿了过来。

  ……

  傍晚时,韩白在一家茶馆里昏昏沉沉中被一位侍者叫醒,告知他小店即将打烊。

  他迷迷糊糊走出店去,过了半晌才清醒过来。

  他一看腰间,身上的浩晶都还在,但是由老头赠送给他的“红线匕首”已经没了。

  “好厉害的手段!”韩白不禁感叹道。

  他知道,抓住他手臂的那个高瘦男子,是一个高手!

  韩白微微叹息一声,气呼呼地回到下榻的住处,连晚饭也没吃,就睡了!

  人没事,财也没丢,色也没被取,唯独“红线匕首”丢了!

  这是某个大人物,看上了他身上的这把匕首,必得之,所以派了手下来取啊!

  在异界,实力卑微,就只能夹着尾巴做人。

  别说“苏曼茶”这种狠女人,现在必须避而远之,就是稍微有权有势的人物,他见了都只能绕着走!

  “总有一天,这种人,我要见一个拍死一个!”

  临睡前,韩白在心中暗自下定决心道。

  ……

  第二天清晨,韩白吃了早饭,提着行李,就向码头走去了。

  天空阴沉沉的,但是却没有下雨。

  “韩少爷,真对不住你!外海忽然传来消息,现在正在刮大台风,所有船只停在码头里,恐怕只有三天之后,才能出发了……”

  “什么?!”

  韩白来到码头,听到大龙船上船侍这话,不由得一惊。

  难怪往日明丽的天空,今天阴沉沉的,原来外海正在刮大台风。

  在这凤鸣宫地域,多拖一天,他多受一天被那女人抽筋扒皮的威胁,就要在丢失了“红线匕首”的这里,多受一天的痛苦!

  “真的不能出海吗?!”韩白望着阴沉沉的天空道。

  “韩少爷,现在外海肯定是恶浪滔天,此时强行出海,必死无疑!”

  “我们为耽误你的行程而抱歉,几天之后,这一趟旅程,我们只收你原来八成的浩晶如何?!”船侍对韩白抱歉道。

  韩白抬头,扫向整个码头。

  一位位跟他相差五的旅客,或自提行李,或喊着马车,纷纷打道回府。

  一个个的水手,或许是不能出海放假的关系,从船上下来,勾肩搭背,手里抛着几块浩晶,往城内走去……

  一只只三十多丈的大龙船静静停泊在码头旁,似乎失去了往日的风采,船上人影寥落。

  这一艘艘百米大船,都不能抗住,异界的风浪,得有多大!

  “我还是三天后再来吧!”

  “那好,介时再恭候韩少爷了!”

  韩柏叹息一声,往之前落脚的酒楼回去了。

  回到酒楼内的房间,韩白毫不犹豫,再次躲进了被窝!

  这一天,韩白吃了睡,睡了吃,下午除了酒楼附近微微逛了一圈,晚上去酒馆听那些水手大肆吹逼一番外……

  吃了晚饭,回酒楼就又睡着了!

  入夜,整片天空黑沉沉的,远海的天际边,不时有电光刺破夜空!

  凤鸣宫,地下某处,一个个光线昏暗的房间内。

  一个素衣女子,呈现“木”字形,手腕脚腕被铁制锁环绑在一个石架上。

  房间墙壁上,是各种钩子、锁链、枷锁乃至各种不可名状,让人望而生畏的刑具。

  石架上,被锁住的素衣女子,赤裸着双脚,垂着头,除了脸庞之外,全身上下全是血迹斑斑,尚未完全凝固的一条条鞭伤。

  忽然,一名紫衣卫士,手持里面放慢了冰块的一桶水,猛然向女子冲去。

  “咳咳咳~”

  女子发出几声痛苦的咳嗽声后,猛然醒来。

  不过,她却是眼神冷冷地望向前方两丈外,坐在宽大华美坐椅上的一个金纹黑裙女人。

  黑裙女人手上带着黑绒手套,脸上带着花边刺绣面具。

  “苏曼茶,我知道是你,你这个阴险恶毒的女人!”素衣女子对着面前的黑裙女人喘息着大骂道。

  “问出来她究竟是谁了么?”坐椅上,黑裙女子睁开眼睛,朱唇轻动,对紫衣卫士淡淡问道。

  “苏宫主,这贱女人死不开口,那天劫了囚车后,捉住她之后,拷打半个月,属下依然无法让她开口……确定她的身份!”紫衣卫士回禀道。

  “苏曼茶,你个恶毒丑陋的女人!”素衣女子继续大骂道。“在我死之前,你休想知道我是谁!”

  忽然,黑裙女子用带着黑色手套的右手从怀中,掏出一个装着粉末的透明玻璃瓶,将其中一小勺粉末,溅入一个水桶内。

  “用毛笔蘸着花粉水,涂到她的伤口上!”

  紫衣卫士奉命,用毛笔蘸水一笔笔涂到素衣女子伤口上……

  “啊——”

  石架上被绑住的素衣女子发出惨叫,鬓角滚出大滴汗珠来,旋即很快就再次晕厥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