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差不多翻了雪道的三分之一终于停下来了。她重重地摔在雪面上,双脚上的两个雪板都飞了出去,
冰冷的雪从她的脖子往里一直灌到背心。雪杖也丢了一支,衣服里,帽子里全都是雪,雪遇到人的体温融化了,又和外层的雪结合在一起变成了冰晶粘着衣服上,很凉又很难弄掉。
卞轻洛坐在雪道上,缓了缓砰砰乱跳的小心脏,稍微整理了一下,发现雪杖在她身后雪道的一两米处。
她正想着如何取回雪杖,这雪道太陡了,估计爬着上去都很难。
惊魂未定之时,雪道上游,一个滑单板的小伙子向她冲来,卞轻洛刚刚归位的魂魄又被吓得飞离了真身。
“别过来!别过来!”卞轻洛吓得向那人大喊,并本能的向雪道边移动着身体。
可是,那人好像没听到她的喊声一样,依然快速向她冲来。
“啊……”卞轻洛吓得双手紧紧捂住眼睛一声尖叫。这是她害怕时的习惯性动作,曾经的室友称她是典型的鸵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