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0)公道从不属于弱者

稷贵妃怔怔地望着道仁帝离去的背影。

  慢慢地,眸底怨气堆积。

  他们是患难之交,素来恩爱,自大婚后每日必定是同起同卧,读诗作画,听琴观舞,谈古论今,朝夕与共。

  除了被她庶妹设计的那一夜,他们就再没有分床而居过。

  可如今他们夫妻竟又要分居而眠?

  “夫君……孝龄错了,你别走……别走好不好?”稷贵妃哀求着。

  她见他不言语,又道“夫君,孝龄心里堵的难受,没有胃口,这才同夫君使小性子,夫君是天底下最疼孝龄的人,我不同你使性子,还能同谁使?”

  “谁又惹咱不高兴了?”道仁帝眉目一缓,掉头又往回走。

  稷贵妃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她换了一个话题,道“还不是池瑶那贱人,母亲说她肚子的是清河侯府,唯一的嫡孙,是正儿的遗腹子。

  我这心里是又气又恨,那贱人骗了咱们的燳儿,我恨不得在她身上戳几刀解气,可她肚子里又有我的侄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