稷澂:“……”
小娘子是什么性子,他最是了解不过。
能白给银子?
她那是摆明用束脩划开界限,不准备供着一个爹去管教她呢!
他记忆中的老师明明很是精明的,如今怎么连一句话的言外之意,都听不懂了?
夏藕见便宜爹没有理解自己的意思,酝酿了一下情绪,便再次开口。
“既然,某些事儿已经没有挽回的余地了,难过怅然也无用,但自强之人,终有一日,会被上天看见,自此,也定会强大到不倚仗任何人,来保全自身。”
所以,可不要指着她去保护便宜爹,从而把自己拉入池瑶的阵营,做那些自毁长城之事。
池泽不知女儿心中所想,目色倏尔坚定起来。
想不到幺女小小年纪竟有如此觉悟,不仅不嫌弃自己,还来安慰他这个处于困顿的父亲。
其实,他一直都不喜欢尔虞我诈的官场,可如今从牢狱走了一圈后,豁然之间就想明白了,纵使他再无欲无求,奸诈小人还是会欺辱到自己的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