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依旧稀落,像我们每次不得不散场的宴席以后。
却是第一次,我能名正言顺送他回家。
喝晕了的人往往会被花花绿绿闪着光的东西所吸引。过马路时单行道上没有红绿灯,AJ盯着侧边开来奥迪车灯愣神,被我拉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要避让。
我叹气,不得已抱住他走路。
半环着架起AJ抵在车门上,摸索半天,才‘小心避让’着在裤兜里掏到车钥匙。
费劲把他安置在车里。
夺命大乌苏的后劲渐渐涌了上来,AJ坐在后座不受控制的往我身上倒。
我伸直胳膊撑住他:“你住高新区哪里啊?我找代驾送你回去。”
他像是听不懂,醉眼朦胧地盯着我的脸看。
兴许是酒精的关系,AJ的瞳孔此刻又黑有沉。像隐藏着巨大风暴的漩涡,堪堪被一层薄薄的醉意遮住。
“说话,你家在哪儿?”他听见我说话,视线下移落到我一张一合的嘴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