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
“是我。”
这回答了,跟没回答有什么区别?
曹二柱心头嘀咕一声,但很快打开了大门。
其实铁匠铺的营业时间还没到,但既然有人敲门了,或许是着急要拿货,或许是别的原因。
听到了就开门,待人要有礼貌,老爹教过。
“嘎吱”一下,木门打开,热浪一股脑就往外涌。
外边天方破晓,街道上还飘着雪,铁匠铺内外俨然两种天气。
一是严寒,一是酷暑。
“你是……”
曹二柱赤着膀子,单个手臂一撴,能堵住门口,只露了半个身子。
他矮着头,迟疑地望着面前这颇为面生的中年男人,最终没能记起来他到底是哪位。
来人一身白袍,黑发束于玉簪,腰间配有云纹腰带,除了手上拎一个酒葫芦外,身上再无它物点缀。
饶是如此,这人长得脸色正气,皮肤无比白嫩,气质一看就非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