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快要落山,艾芙洛双手捧着一杯陈年的白兰地,坐在门前的台阶上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伊利昂在战斗中虽然凶残暴戾,事后却表现得像个绅士。战斗中受过的伤得到了妥善的治疗,饮料和食物也都是最好的,完全不输给她在繁星宫享用的那些;各式各样的华丽衣裙放满了几十个箱子,不过这对她显得有点多余——大多数情况下,艾芙洛只穿红色的祭司袍;住处则是泰伦特商会提供的别墅,并不多么奢华,但是布置得很雅致,招待一位国王也不会显得失礼;她也不缺消遣和乐子,别墅里有王领流行的巨龙棋和南境人喜欢的以太棋,每天都有出自名家手笔的油画和水彩画送来供她欣赏,还有一个小小的戏班每天晚上为她一个人表演马戏和歌剧。
但艾芙洛还是时常唉声叹气。她拥有一切,唯独没有自由。高耸的围墙禁锢了脚步与视野,别墅连同庭院就是她的全部天地。甚至就连身在何处,她也一无所知。这儿的侍女都经过精心训练,对她的大部分问题知无不言,只是一到关键的话题就三缄其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