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要挑一个词来形容这个糟糕的晚上,艾芙洛的选择应该是“煎熬”。
是的,坐立不安的那种煎熬,就好像心里面有一百只老鼠在抓挠,又像是光脚踩在一片烧得滚烫的鹅卵石上。
实在无法可想,艾芙洛只有一小杯接一小杯地喝着烈性蜜酒,并且用力啃着一根不剩多少肉的牛腿骨,才能稍稍缓解这种心痒难耐的感受。
蜜酒很醇厚,牛肉很新鲜,房间也很舒适,梳妆台大到可以容纳酒瓶、酒杯与一大盘烤肉。这本该是个美好的夜晚。至于变成现在这样的原因,则是——我究竟为什么要答应她啊?
经历了数日辛劳但是愉悦的旅途之后,她、卡佩小姐和劳瑞娜三人终于抵达了目的地好望港。这是北境最大的港口,只是地理上的位置过于偏僻,北境人也不像珍珠地或者亚尔提那港那般重视贸易,所以并不怎么繁华,人口也比不上北方六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