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蕾把信交到艾芙洛手上。“我觉得,”她说,“还是妹妹先看比较好哦。这是她一个哥哥写给另一个哥哥的。”
“这封信怎么了?”艾芙洛问劳瑞娜。
“您看过就知道了。”
这孩子不对劲,艾芙洛感到了难言的忐忑。她从没见过劳瑞娜这副模样,往日的活泼与欢乐消失无踪,但也不像在好望港的那个晚上,因为牵扯了某些隐秘的思绪而哭泣。要说她现在给人的感受,神圣,端庄,严肃,崇高,叫人情不自禁想要仰视。
信件封蜡上的纹章是橄榄枝环绕下的剑与盾,这是戴蒙的徽记。兄弟姐妹的徽记上都有着一样形状的橄榄枝,但中央部分的图案各有不同,海洛伊丝是玫瑰,奥列格是铁手套,薇卡是双手巨剑,艾芙洛是教典,塔罗恩是羽毛笔。
艾芙洛拆开信封。不知怎么回事,手一个劲地抖,怎么也停不下来。她好容易才把信纸在面前展开,又抬眼看了下劳瑞娜。我该读出声来吗?是戴蒙写给奥列格的,或许有些内容不适合让裘里人知道,她决定先自个看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