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严深深俯首,稍稍用眼角余光投射同僚,试图看一看有谁会出来歌颂胜利,以转移皇帝的注意力,解除当前的尴尬局面。可群臣竟都在传阅军报,还有人去向那些西域诸国国君讲述此战的经过,一时没谁插到皇帝与李严当中来。
换了他人在此,只怕场面就要不可收拾。
皇帝现在问了,我怎么回答?
要不,谈一谈南中军务?那不成,那里有李德昂坐镇,哪有什么需要我冒死的?或者西域……更不成,那是车骑将军张飞建功立业之所,我一个后将军,没得去和张翼德打对台。
实在不行的话,只好谈谈江东了?就说江东虎狼之性不可轻纵,须得,须得……须得怎么样,都是雷续之的方略,又与我何干?
可恨啊可恨,我为什么要说“冒死“二字呢?得多大的事,才值得光禄勋、后将军冒死?
李正方啊李正方,你好糊涂!你这不是把自己拱在炉火上烤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