鞍马叶觉得自己做了一个梦。
一个恐怖的噩梦……
表兄的孩子死在了自己面前。
而她却什么都做不了。
一如小时候,她面对父亲无故打骂时那样,只能无助地缩在墙角任由父亲的拳头或是坚硬的酒瓶砸碎自己的脑袋……
她恨自己,恨自己的弱小和无力。
此刻,迷茫和悔恨像是一把锋利的尖刀狠狠地刺进了她的身体。
恍惚间,她仿佛再次回到了那个大雪纷飞的冬天,那个酒鬼父亲竟因为嫌她吃饭费钱,将她赶到了外门。
那片银装素裹的世界固然美丽,但是对于只穿着单衣、里面塞了破布柴草御寒的她而言,却是致命的。
没到几分钟,她就在冷风中颤抖起来。
那些顺着衣领、袖口、补丁钻进衣服的寒流,像极了母亲离开时哼唱摇篮曲引起的空气震动,刺骨的冷……
她叫了一声“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