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靖的两个决定,显然有深层的用意,让许多人难以消化,一时之间,竟是不晓得如何是好,此事毕竟太过突然,也太让人咋舌,其实大多数人,到现在都还没有把两件事消化掉。
嘉靖的脸色也越来越差,他摇了摇手,道:“都退下吧。”
满殿的文武官员,不得不碎步退出去。
徐谦却是很默契的没有走,因为他知道,嘉靖肯定另有安排,或者说,还有话要和他说。
除了这一对君臣之外,殿中空无一人,嘉靖挣扎着要下榻,徐谦忙道:“陛下还是躺着歇了吧。”
嘉靖摇了摇头,脸色似乎有了些光泽,趿鞋起来,微颤颤的走了几步,他突然冷笑道:“朕还没有到那个地步,还不至于每日在病榻上,有些话,朕必须要交代一下。朕的身子确实是不成了,今日不知明日事,所以朕方才才做出这些安排,你明白朕的意思了吧?朕的皇子还很年幼,朱载基你是已经见过了,方才你的应对很好,你明白朕的担心吗?朱载基年纪太小了,一旦朕有不测,朝中必定生变,皇子年幼,又非嫡子,大臣们极有可能以社稷的名义,另择贤主,朕现在最担心的就是这个,英宗的先例,可是历历在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