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五十一章 花期(上)

  因喝得太多,次日醒来,十六阿哥就嚷着头痛。昨儿的衣服,沾了酒气,曹颙就使人寻了身簇新的衣帽给他。

  两人高矮差不多,十六阿哥原比曹颙富态些,但是他生性怕热,每年都苦夏,入夏以来清减许多,所以穿曹颙的衣裳也合身。

  他弹了弹袖子,将桌子上搁着的“五件头”活计系在腰上。是红缎子底,平金绣花,做得极为精致,是扇子套、表套、钥匙套、扳指套与荷包。

  这是京城旗人的习惯,除了讲究规矩,剩下的就讲究吃穿。就算是男子,也要时时光鲜,对于穿着打扮这些都甚是精心。

  因此,对于曹颙的素淡衣裳,十六阿哥真有些看不上眼。在镜子前又照了照,对曹颙道:“孚若,怎么说你好。爷早就同你说过,人要衣装、佛要金装,要不然外头不开眼地就要小瞧你,人心就这么势力。瞧瞧,我换上你这衣裳,少了贵气,瞅着就跟小秀才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