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府,书房。
曹颙与曹寅父子已经争执了半个时辰,不管曹颙如何说,都无法改变曹寅的主意。
“父亲是要儿子成为不孝子么?”曹颙实是无法,红了眼睛说道。
“颙儿?”曹寅看着儿子,低声道。
“子欲养而亲不待,是为人子者最痛心之事。父亲就忍心,让母亲失夫,儿子失父,天佑、恒生没了祖父?”曹颙的脸上没有平素的顺从,正色说道。
听得曹寅直皱眉,不晓得是不是该教训儿子,不要这样乌鸦嘴。自己只是出趟远门,什么生啊死的。
“颙儿……”曹寅板起脸来,说道:“何以至此,你向来懂事,也该能体恤为父。你二叔不在世,伯父也是父,我不过是做我当做的。”
“千里迢迢,又赶上酷暑,父亲的身子,如何能禁得起这个折腾?儿子还是那句话,不同意父亲去。”曹颙看着曹寅,不肯有半分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