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请夫子,曹颙也是犯愁。
真是博学之士,多是同钱陈群这样的,滞留京城,不过为三年一次的春闱。
在读书人眼中,科举出仕是征途。实是与科场无缘,数次落第的,不是买缺补官,就是被权贵笼络为幕僚,两种前途有限,但是都有“钱途”。
乐意坐馆为西席的,多是老夫子,科举没精力,补官为幕没体力,才教几个小孩子,赚一份束脩。
这样的老夫子,曹颙如何能看上?
年轻些的仕林名士,多是在预备明年春的科举,谁会这个时候做馆?
接风宴吃罢,曹颙回到梧桐苑,同妻子说起此事。
实在不行,就在翰林院致仕的老翰林里找,就算对方不会屈尊坐馆,送几个男孩过去教导也好。虽然这几个孩子已经启蒙,但毕竟年岁还小,择了平庸的夫子,别再耽搁孩子们的课业。
次日,中秋佳节。
李家庶孙李语,带着节礼,过来给姑祖母请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