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户部轮班。
在御前陛下奏闻的人并不多,只有三人,既掌部亲王四阿哥,尚书孙渣齐,还有曹颙这个侍郎。
首先出列禀奏的是四阿哥,还是为得京仓之事。
除了需要修缮仓廪与增设仓廪之外,就是追究之前京仓的亏空问题,追缴相应官员的责任,著其用家产补赔,本身交部议。
这涉及司官十数人,个个脱不得干系,都是官仓的硕鼠。
所谓“部议”,不过是看他们补赔的银钱多不多,后台硬不硬,再分成三、六、九等问罪。倒霉成了弃子的,跑不了一个罢官流放;有主子保的,不过是降职或者调任。
明面上看,他们不过是微末小官,品级顶高的,也不过是五品郎中,多数还是六品、七品;实际上在京城要地,要是没有倚仗,他们怎么敢侵吞国孥?
这一查下去,说不定就要揭开那张遮羞布。到时候,朝廷颜面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