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怪曹颙不厚道,他竟有种松了一口气的感觉。
雍正迁怒年熙,无非是年熙这这个节骨眼上还出面为年羹尧求免死;如今尘埃落定,就算雍正心里也火,也终有熄灭的时候。
那样的话,淳亲王就不用再为七格格担心。
讷尔苏的脸色却是不好看,像是在追忆什么,又像是在悔恨。
曹颙察觉出不对,道:“姐夫?”
讷尔苏醒过神来,挥挥手将屋子里侍候的奴仆下人都打发出去,叹了口气:“狡兔死,走狗烹,真没想到年羹尧会落得这个下场。”
自从先帝去世,他从西北调回京城,除了雍正元年还兼着差事外,雍正二年开始就做了闲散王爷。
宗室中,像他这样闲赋的亲王贝勒,不是一个两个。
因先皇时诸子夺嫡时,不少宗室王公在背后推波助澜,皇上对他们的忌惮也不无道理。反而是年轻宗室,这几年渐渐崭露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