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玄信气坏了,其实平时他倒并非是这样毫无气度的人,只不过这喧闹的声音和不可思议的场面让他生出烦躁,所以禁不住怒斥:“一派胡言。”
黑齿氏却是步步紧逼:“既然如此,那么府尹就理应传那尉迟循毓恶贼来,何故来指斥我一个妇人?”
大唐的女子,尤其是嫁作人妻的,往往彪悍。
韦玄信觉得自己威严扫地,不得不道:“真是岂有此理,岂有此理,休要在这里闹了!”
黑齿氏却是冷笑:“韦府尹不为我夫君伸冤做主,反而说我们大闹,那尉迟循毓是在韦府尹治下,怎么反倒来责怪我等?这是什么道理?”
“你要做什么?”
韦玄信还真有点偏袒尉迟循毓,不管怎么说,尉迟循毓乃是陇西军阀出身,现在韦家需要拉帮结派,怎么可能会顾忌这些关东弘农人的感受,为他们做主?真是见了鬼了。只不过这弘农杨家家世不小,韦玄信也不敢节外生枝罢了,所以他并没有让差役们动手,只是想把人吓走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