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与段从文闲聊几句,段从文告罪一声自去,孙文通这才感叹了一声,“如此人物,将来成就必是不凡,大秦人才何其多矣。”
南十八哈了一口白气,“孙兄说的不错,实不相瞒,十八祖上本乃后周人氏,只因得罪了后周权贵,这才破家出逃,十八自小便在亡母坟前发誓,不报此仇,誓不为人,后来为躲避追杀,随父亲去了金国。
那时年轻气盛,家仇在前,却顾不得什么国恨了,本想着女真虽为胡虏,然自阿骨打之后,多有雄主,开创了好大局面,那时几乎年年南下,视中原为坦途,借力一二,报得深仇,也好告慰死难家人。”
“然则一路北去,胡虏茹毛饮血,视我汉人如猪狗,女真权贵,穷奢极欲,残暴如虎狼,杀人父子,淫人妻女,所见所闻,如在浮屠地狱一般,如此残暴之国,满地禽兽,若为之效力,岂非也沦为畜生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