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石沉吟了许久,李圃也不催促,这位大将军身份不同,比于陛下朝夕长处的皇帝近臣还要亲近三分,在军中威望如今已是无人可及,尚缺者,可能就是在朝堂之上根基浅薄罢了。
立储之事,若没有此人参与,那是不可能的,即便此人身在外间,皇帝陛下也会传书予之,问其心意。
这不是立不立储的问题,而是立谁不立谁的干系所在。
与此人私下商议,很犯忌讳不假,但此人到底不同旁人,私下里说说到也无妨,最重要的是,先瞧瞧此人的心意,之后与立储之事上,也能得以顺遂一些。
而且,此人非是多言善变之辈,不用将这里说的话往外传,最多是跟陛下说上两句,那样一来,却是更好,借此人之口,探一探陛下的口风也好。
他这里思虑周详,但赵石却是一点准备也没有,想了半晌,望向李圃,蹙着眉头缓缓道:“几位皇帝皆在幼龄,现在提及立储之事,怕是太早了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