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彦平此时已经感觉非常的疲惫了,一路上数之不尽的陷阱让他吃尽了苦头,小腿上的伤口又在流血,头发也被墙壁上的猛火油烧去了大半,只余下一小绺披散在背后,胸腹间一阵阵的烦躁让他几欲呕吐,这是受了内伤的征兆,内脏被木桩重击,估计已经有些移位,衣衫也被荆棘林撕成了布条,只有手里的两根短矛依然银光灿然。
多年来未逢敌手,想不到今日在阴沟里翻船,又让他对云烨充满了恨意,瞟一眼肩头稀疏的白发,长叹一声,艳娘少艾,而自己已经老暮,虽说白发红颜也是一桩美事,可是每回替艳娘梳拢头发的时候,看着镜子里一个貌美如花,一个鸡皮鹤发,自己从心里都感到别扭,虽说艳娘不在乎,总是劝慰自己,说喜欢自己的年长,温柔,可是镜子是不骗人的。
为何自己少年时遇不到这样好的女人呢?丁彦平大恨,鼓起余勇,准备破去眼前的影壁,将云烨揪出来,拿到玉牌之后,再把他碎尸万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