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了,虽已入春,天气却并没有一下暖和起来,空中刮着的风,风向未定,时而是温煦潮湿的东南风,时而是干涩冷冽的西北风。
槐树坡位于鲍丘水西,距离鲍丘水只有数里的距离,站在坡顶,可以清楚地瞧见西南方向薛万钧扎下的营盘,旌旗如云,气势森严地在北风中林立;东北方向的张金树扎下的大营也尽收眼底,营盘的气象虽然没有薛万钧部那般森严,却也别有一番煞气,蛮气;若是你视线良好的话,更能瞧见更远处的鲍丘水,正当春汛,远处连绵的大山,积雪消融,雪水汇入小溪,再窜入河流之中,随着河水流淌出山,奔流到海。
薛万钧站立在坡顶,眯着眼睛,遥望着远方。
那眼神,似乎在遥望远方的鲍丘水,又似乎在盯视山坡下纵马疾驰而来的那群人。
薛万钧和张金树相约辰时在槐树坡见面,现在,已经过去半个时辰了,张金树一行才姗姗来迟,不过,从薛万钧的脸上,你很难看出他有什么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