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王项龄辞了出去,方苞便赶了过来,见胤祯在房里背着手缓缓的踱着,他不觉迟疑了下,正待转身,过段时间再来,胤祯却是一眼瞥见了他,当即便含笑道:“进来吧。”
方苞进来见礼后,便笑道:“微臣担心搅乱了太子爷的思绪。”
“无妨。”胤祯含笑道,说着一伸手道:“别拘礼,坐吧。”说着,他便踱回自己的座位上,呷了口茶,才道:“将你的想法说来听听。”
微一沉吟,方苞便沉声道:“太子爷如今乃是一国之储君,自然不能如做皇子一样,轻易离京,皇上乃千古雄主,八岁登基、十四岁亲政,十六岁擒鳌拜,独掌大权,数十年来,一直处于权力颠峰,指望皇上主动放权,无异于痴人说梦,别说是放权,就连分权亦无丝毫可能,以皇上的性格,是不可能允许皇权有丝毫的旁落。
太子爷最大的依仗是海军,在朝中的势力与皇上根本就不能相提并论,皇上康复之后,与皇上争权,威胁皇权,那是极不明智之举,二爷之所以落得如此下场,便是不理智,八爷当年一呼百应,却屡遭打压,也是因为威胁到皇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