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河堡战场上喊杀震天,在督战队的严厉逼迫下,队形混乱的后金兵顶着火枪蜂拥而上,这些后金精锐依然发挥了极强的战力,登州兵全线自行射击,士兵的装填速度都不相同,在轰鸣的枪炮声和喊杀声中,军官无法再指挥齐射,全靠士兵的本能作战,多处地方发生了激烈的白刃战。
赵宣此时蹲在地上给自己的短铳装弹,突然一蓬血雨飞来,满头满脸的洒在赵宣头上,赵宣还没有装完弹药,刚刚才将射药倒入,纸包弹的铅弹和纸皮还在手中,他赶紧把口中的血水吐掉,站起来之时,正面一个燧发枪兵刚好倒地,一个后金兵单手攀上胸墙,正要翻越过来。
这里形成了一个小小的空缺,只有赵宣离得最近,赵宣头脑中空白一片,旁边一阵火枪的轰鸣,赵宣头脑中一震,马上把弹头和纸皮一起塞入枪膛,右手颤抖着抽出桶条。
那名后金兵身穿沉重的铁甲,刚才又在斜坡上冲了一趟,此时体力有些发虚,翻了一下居然没有翻过来,他紧接着大喝一声用力一撑,整个人滚过胸墙来,离着赵宣只有三步的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