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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症结恰在此处!”陈恪沉声道:“十二年前朝廷为什么举新政,老龙图比我更清楚,是因为在那时,国家存在的重重问题,便到了不治不行的地步。但在官家手中,新政兴亡勃乎,问题并没有解决。请问老龙图,如今十几年过去了,你觉着那些症结,是减轻了,加重了,还是保持没变?”
“朝廷政治还算清明,如果运气好,没有天灾战祸的话,尚且能维持。”
“那就是听天由命了。”
“这已经是最好的状况了。”包拯沉沉一叹,面现忧色道:“三郎,实话跟你说,情况比你能想到的还要糟糕。哪怕是当今官家,最多再过十年,麻烦就要爆发出来。”
“正宗的官家尚且如此,换上个弱化版的又会怎样?”陈恪沉声道:“所以我说,若他只有这么点本事,便要给这个隐忧重重的老大帝国掌舵,一定会触礁的!”
“仲方偏颇了,你方才说‘王莽谦卑未篡时’,怎能不知,还有一句叫‘周公恐惧流言日’。”包拯摇头笑道:“处在他那个境地上,其实是很尴尬的。十分才干,只表现五分,甚至三分。才不能尽舒,自然也无法定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