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安县衙门大堂正门向南面敞开着,大堂中只坐着两个人。
两人都身穿进士服,一个坐在正堂的主位之上,年纪约四十出头,正是新上任的青乌府知府兼宁安代知县费昌,正笑呵呵地看着位于左侧就坐的计知白。
“计老弟,我看不如你坐在我这里,我旁听就是。我虽中进士多年,但只在州衙门和京城做一些佐官,还是第一次主政一地。倒是你曾主政宁安城,又曾在吏部任重要官职,经验远胜于我。”
计知白白净的面容上没有一丝血色,文胆碎裂的打击至今没有痊愈,眉目间积郁着淡淡的愁意。
计知白微微一笑,道:“费老哥客气了。我当年虽然风光一时,但圣院已经裁决,我永生不得为官,不得进入圣院,更不能进翰林殿,晋升翰林的机会小的可怜。再加上我文胆受损,前途已断,目前只能做个幕僚,费老哥可别用当年的老眼光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