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如果只能够做陛下想做的事情,还能够实现自己的理想吗?”
徐阶的脸色就是一滞。
内阁另一间房间内。高拱失落地坐在那里,眼睛盯着空空的茶杯,仿佛那个茶杯正在开花一般。半响,悠长的一声叹息之后,高拱低声呢喃道:
“没有想到,徐阶竟然疯狂如斯,还要对流民置之不理。要流民等两个月。
各州府放粮?
发生这么大的灾情,现在才想着放粮,而且还只是各州府自行放粮。你以为各州府的库房中有很多粮食吗?呵呵……”
“你徐阶会不知道?各州府那些贪墨之辈,库房内能够有三成粮食就不错了。有的州府恐怕连一成都没有。你让他们放粮,这分明就是推卸责任。到时候便说那些地方官员贪墨,造成了流民涌向京城。
这要死多少流民?
这要有多少官员的脑袋落地?
不能够等两个月,我要推动此事,早一日爆发出来,就会少死一些百姓,就会少死一些官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