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章 白苟驿(续)

阴世师不知该如何形容自己此时的心情,大概‘如坐针毡’比‘心乱如麻’要贴切些,面前这位开府将军余文乐,念出的七言诗实在是太怪异了。

  世间流行五言诗,当然七言诗不是没有,阴世师不敢说学富五车,但也读过许多书,他觉得这两句七言诗有些莫名其妙。

  不是说语句不通,只是有些不合意境,一个奉命北上换防的开府将军,又不是进京担当台辅重任,作出如此忧国忧民的诗句,到底有何用意?

  然而阴世师纠结的不是这个,而是在纠结他能不能活过今日,因为他已经知道面前这位的真实身份,对方一旦察觉,恐怕要杀他灭口。

  阴世师为亳州总管府曹掾,不久前奉命从亳州前往光州公干,一路上颇为顺利,然而待得来到白苟驿,只觉得天旋地转。

  他抵达驿馆时,刚好有大队骑兵抵达,如今时局动荡,兵马调动频繁,所以阴世师不觉得有些么奇怪,打算在驿馆用完膳继续赶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