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一隅,景明阁,二楼会议室里,皇后尉迟炽繁坐在上首,看着空荡荡的会议室,看着空荡荡的会议桌,看着空荡荡的六个座位,沉默无言。
这里,是她每月召集诸妃开会的地方;这里,是她敲打诸妃的地方;这里,是皇后向诸妃展示威严的地方;这里,是后妃向皇后臣服的地方。
但是,从今往后,再也不是了。
不会再有频繁对账的月会、季会、年会;不会再有诸妃备下各类账目资料,低着头等皇后训话的情景;不会再有诸妃发言作总结,然后等着皇后点评的情景。
正室敲打侧室的一个重要场所,已经人去楼空。
想着想着,尉迟炽繁悲从心中来,宇文温提前分家,把皇家产业分了许多出去,使得身为内当家的她,失去了敲打诸妃的最大理由和“制度”。
其实这种“制度”也只是她们这一家才有,若是寻常权贵家庭,名下产业都是主母说了算,哪里有小妾们插话的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