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津戍,夜色下的陈军大营里一片狼藉,余火在各处残垣断壁里燃烧着,陈军士兵们一个个灰头土脸的收拾残局,江岸边数艘大船从那些已经大半沉没的战船之间穿过靠岸,一队队士兵从船上走出登上陆地。
一座大帐内,始兴王陈叔陵仰面躺在榻上,几名军医正小心翼翼的帮他处理身上伤口。
陈叔陵面无表情望着帐顶问陈军伤亡情况如何,一名将领低声在旁边汇报说伤亡连带烧死的士兵约有四千余,系泊在江边的战船沉了十六艘。
损失听上去不是很大,敌军袭击江津戍的首要目标并不是大量杀伤人员而水军的主力战船大部分都系泊在奉城沙洲没有受到波及。
听得损失情况陈叔陵面色依旧没有变化而是问到粮草,那名将领闻言声音更低了:“粗略看来仅。仅剩一成左右。”
“呜啊!”陈叔陵大叫一声猛然从榻上坐起,四周人等吓得跪地不起,一名正在帮陈叔陵处理面上伤口的军医抖若筛糠跪在地上磕头:“大王,小的一时不慎还请大王饶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