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合肥做外卖

我本来在农村老家开小店、搞电焊、修理自行车,后来拆迁了,搬到了附近同大镇继续开小店、搞电焊、修理自行车,哪知道这里是新开发的鬼城,大街上没有几个行人,生意很差。

 我女儿和女婿在合肥做小吃和外卖,后来我的妻子跑到合肥,和女儿、女婿在合肥加盟了良记卷饼王,叫我去合肥,给他们帮忙。

他们其中一个店在北一环,另一个店在合肥明教寺附近的步行街上。

步行街上所谓的店,只是上面一个挡雨的棚子,四周没有墙壁,从上面通一根电线下来,就是这么简单的1. 5米乘0. 8米的地方,每月租金人民币1万元,电费是1. 6元1度,水费也不少,大伙公摊。房东不知道是谁,感觉属于是高深莫测人士吧。

每天晚上,妻子他们都要把做小吃的设备带回10几里路远的租住房,早上又要带来,非常的麻烦。

妻子打了很多次电话,叫我到合肥步行街她们的店里,帮她们焊一个柜子能把东西锁在摊位下,这样就不需要把东西来回带。

我严重晕车不想到合肥去,可是在步行街上人多,只有到夜晚1点种,隔壁收摊了才可以干电焊活,所以他们找不到电焊工,我只好带一个电焊机硬着头皮去了。

妻子他们上午9点出摊,到晚上12点收摊,回到租住房,还要煮饭洗衣服,往往都是夜里1点才睡觉,非常的辛苦。

妻子多次要求我把同大的电焊部关掉,去和他们一起做卷饼,店面和外卖同时做。

我一个怕熬夜,另外深知妻子和女儿她们太凶悍,以后一遇到窝囊事情,肯定拿我出气,所以我一直没有同意。

妻子他们做卷饼手法非常的快,简直是让人目瞪口呆,擀面,放菜,卷饼,包装,一气呵成,动作是让人眼花缭乱。

由于摊位租金太贵了,卷饼只有几块钱一个,只有手快才能够生存下来。

有时候不光店面来许多人,外卖骑手又来催,让人产生巨大心理压力。

我去了几天,就有2个搞小吃的摊主因为亏本不干了。有的摊主营额都不够摊位租金,整天是唉声叹气。

和一个摊主交谈,我问,“这里租金为什么这么贵?房东是谁?”

摊主先是大骂房东心黑,后来又为房东开脱,

“房东是一个郑州人,我们这所有的人都骂房东心黑,但你也要想一想,房东拿下这个地段,开发这些摊位,要塞多少钱给那些神秘人物,恐怕也是天文数字啊。神秘人物才是食物链的顶端啊!”

有一个人卖臭豆腐,用强力鼓风机使劲的把臭味往大街上吹,用液晶电视机反复播放电视台采访他们的节目,非常吵人,但是他们生意很好,好的时候一天可以赚一万多元,创造神话。但是,创造神话的只是极少数,大部分摊主都是在亏本。

所以,这些摊位频繁的换主人。有摊主说,死人没有抬出去,活人又往里挤。

有一个芜湖夫妻俩,一个月1. 2万元租下一个1平方米摊位,租金付了一年,卖什么台湾仙草,什么生意也没有,两个人经常默不作声的坐着发呆,像是在思考人生。

有人卖烤猪蹄,生意火爆,后来冷冷清清的。我问是怎么一回事,一个女孩说,开始大家好奇,买猪蹄啃一啃,现在都知道是那个味道了,就没有兴趣了,哪个人能够天天啃猪蹄啊?胃受不了啊。

有三个小伙子烤鱿鱼,把音乐开得非常大。店面很小,只能够容纳一人在里面,里面烤鱿鱼的是一个小伙子,穿单衣服,漏出胸肌,烤鱿鱼的动作像跳激烈的非洲舞蹈,引来许多女孩用手机拍照。

过一会儿另一个小伙子替换上场,被替换下来的小伙子呆坐在对面墙根下,累得像狂奔的狗一样大喘气,别人招呼他,他不作声,用手比划一下。再问他,他就不理睬你,像木头人一样不说话了。

有一次我从同大镇开着电动三轮车到合肥步行街,路上亲戚给了我很多草莓,我妻子拿很多给了邻居卖武汉牛蛙的姐妹俩,那时候草莓很贵,我责怪妻子太大方。不过后来,这姐妹俩也给很多烤牛蛙给我们吃,出乎我的意料。

 我每次去,卖臭豆腐阿姨都端来许多臭豆腐给我吃,看来,我妻子平时可能没有少给卷饼给他们吃。

步行街这些小吃摊主关系都不错,大家相互分享各自的美食。很多经营者在这儿做生意都是亏本,对步行街唯一的好印象就是这一点。

有一次步行街上有许多人排队买东西,妻子她们叫我也去排队买,可是人太多了,我折了回来,妻子她们不死心,叫一个傻子去买。

傻子大吵大闹的把东西买来,我们拿到手一看,大失所望,原来是什么手撕面包,做活动打折销售。

夜晚12点一过,一个铁栅栏打开,突然有许多人穿着大棉袄,骑着电动三轮车,快速的驶入步行街,场面壮观,就像电影中战斗场面。问人才知道这些人是夜市摆摊的,允许摆摊到早上5点种。

这些人动作非常快,三轮车一停,摊主打开后面的箱子,变成了货架,一眨眼功夫,像玩魔术一样,摊位就摆好了。

这里来乞讨的人收入很高,一个小时可能有百元的收入,可是管理很严格,被特勤发现,人立马就被袈了出去。

有小吃摊主把东西放在路边,特勤看见了,先是一声警告,如果再不搬走,东西马上就被没收,没有商量的余地。一个卖花甲的摊主,稍微慢一点,两箱花甲就没有了。

后来,可能受经济不景气的影响,妻子和女儿她们在合肥北一环和淮河路步行街两个店都在亏本,为了减少开支,我只好回到同大镇继续开修理部,偶尔去合肥帮她们。

女婿去银行上班,晚上下班后去帮忙。女儿一个人照看北一环店,妻子一个人照看步行街店。

有一次,妻子打电话说她们的电动三轮车的电瓶被小偷偷去了,由于没有焊接防盗装置,今年已经被偷了4次。

她晕车又太厉害,只好每天从住处步行到20多里外淮河路步行街,夜里12点要步行赶回临泉路领域花园的住处,非常辛苦,实在受不了。

合肥的小偷太多,已经严重的影响了老百姓的日常生活,淮河路步行街上的做小吃的人说他们个个都被小偷偷过电动车和电瓶。

我晕车厉害,只好开着电动三轮车,用了接近3个小时从庐江县同大镇开到了合肥。

可是到了合肥,妻子她们的电动三轮车再一次被小偷偷去了,我送来的电瓶没有派上用场。

妻子她们每天要求用我的电动三轮车接送她们,我想回到同大镇继续干电焊,妻子她们死活不同意。

可是她们小吃摊现在每天的营业额都没有房租多,她们现在等于都是赔钱在为房东白白干活。

妻子每天到夜晚12点收摊,回去后煮饭、洗刷后,要到1点才可以睡觉。做这种生意简直是活受罪。

我劝她们把这2个小吃摊关了,干别的事情,可是她们说房租已经交了,退不回来的。就是现在转租给别人,也是很难转掉的。

我说,等房子到期了,你们干别的事情吧,或者干别的生意,或者上班。

妻子她们没有明确表态,但是,妻子说,无论到了什么山穷水尽的地步,都不会跟我回同大农村生活。

我很难理解她们,她们每天非常的辛苦,还赔钱,每天的生活就是在摊位上做卷饼,路上躲让汹涌的车流,没有一点业余时间玩,每天面对污浊的空气和刺耳的噪音,这样生活在大城市有什么意思?

有一次,女儿说想吃包子,包子店就在北一环路对面,可是,面对潮水般的车流,买个包子都有很艰难的感觉。大城市生活其实很别扭。

这一次合肥给我留下不好的印象,许多人热情的过来和我打招呼,步行街摊主们对我说,这些都是骗子。

我看到了步行街有很小的男孩强行把花送到一对年轻男女手中,然后要几十块钱。一个小伙随手给了10块钱,这个送花男孩说钱不够,拽着这对年轻男女的衣服就是不松手,这么点大的小孩就学会了敲诈,人品如此恶劣,这个社会怎么了?

在蒙城路和北一环交叉口,我看到一个人浑身缠着白布,直挺挺的躺着,边上一个女人在嚎啕大哭,说他男人死了,没有钱安葬,希望好心人捐款给他们。

我看了有点吃惊,可是妻子和女儿不屑一顾的说是假的,他们是演戏骗钱的,在合肥别的地方,干了很多次了,她们见怪不怪了。

我在合肥呆了一段时间,劝妻子把卷饼做大一点,价格卖低一点,增加一些花样,把卷饼味道做好一点,希望可以把生意改善一点,可是妻子她们根本就不理睬我,反而联合起来攻击我,说我没有本事,不会挣钱,害得她们吃苦。

后来,我不顾妻子她们激烈反对,强行回到了同大镇。

很难理解妻子她们的心态,她们好像有一种不认输、不服一口气的心里在支配着自己。可是一个家庭所有的人都不挣钱,以后怎么生活?

我走以后,妻子在步行街的店和女儿在北一环店都因为亏损严重,无奈先后关门,打电话叫我去搬家。

这一次,搬家到深夜,人累得精疲力竭。许多做小吃的设备在市中心送给人都送不掉,房东说,和人签了合同,你们无论任何要在天亮之前把东西搬完。

我们眼巴巴的希望收破烂出现,8万多元买来的设备,准备一分钱不要送给收破烂的,可是,在市中心,看不到捎大一点车子的收破烂的,我们只好咬牙自己搬。

我和女婿把做小吃的设备送到一个小区的竹林里,在保安的眼皮子底下把许多设备隐藏起来。

有一次保安走过来,眼看要露馅,我故意拉着保安,对保安说,“我问你一个事情,你看那个地方·····”把保安引开。 

后来我慢慢的用电动三轮车一车一车的把设备运回庐江县郭河镇农村老家。整个搬家过程把人累得像做恶梦一样。

可是女儿和妻子她们仍然不死心,仍然想干小吃和外卖。

2017年,她们瞒着我在合肥东二环路边开粥店,店面租下来后才打电话给我。

在她们的严厉命令下,我只好从庐江县郭河镇农村老家把做食品的设备用电动三轮车望合肥东二环运去。

来回十几趟,大约持续一个月,才把设备、生活用品等运完,里面的水电、货架等安装好。

东二环的粥店由于很少有顾客上门,只能网上卖,单纯做外卖。

由于竞争太激烈,她们是每天24小时营业,经常是熬夜和高强度、快节奏的劳动。

我问她们,“为什么要24小时不停的营业?夜里休息几个小时不行吗?”

她们回答说,“白天加晚上赚的钱保房租和电费水费等其他开支,夜里赚点钱才是真的赚钱了。”

外卖这种网上销售,要求做餐速度快,一旦接到单子,几分钟就要做好,有时候在吃饭时间段,单子一个接一个,“你有美团外卖订单,请您及时处理······”这个声音不停的催促。

美团和饿了么送餐员使劲的催促,这样导致人的精神高度紧张。

 前几天她们打电话给我,说要冲单子,就是大幅度的亏本销售一段时间,扩大影响,为以后争取更多的定单量,也好把名次冲上去,让顾客打开手机,在首页就可以看到你的外卖店,这个是做外卖生意不好的时候或者刚开业的时候常用的手段。

由于亏本销售做活动,订单量大增,她们忙不过来,叫我过去帮忙。

我从庐江同大镇骑着电动三轮车赶到合肥,去了女儿她们的粥店,就立即帮她们干活。

我们干白天和上半夜,我女婿白天上班,干下半夜。

我晚上经常是人一躺下,妻子就大喊:来单子啦,搞得人不能睡觉,整天打哈欠。

白天我开电动三轮车去市场拿货,经常开着车子打瞌睡,我很害怕,只好蒙眼一会儿,就强行的命令自己睁开眼。

晚上,妻子说和女儿在一起开店很不开心,女人像训斥小孩子那样训斥她,日子非常难熬,干到年就不想干了,女儿经常辱骂她,前几天还打她,妻子把身上的淤青捋给我看,我听了心情很沉重。

第二天晚上,我对女儿说,“你为什么骂你妈妈,还打你妈妈?你妈妈干到年底就不想干了,可是,我们一走,你这个店怎么办?”

女儿听了我的话,很意外的发火,丝毫不检讨自己的行为,反而怪她妈妈和我不好,叫我立即滚回同大镇去。我说,“现在已经天黑了,冬天晚上很冷,我骑着电动三轮车人怎么受得了?”

“你到底走还是不走?”女儿抄起了家伙,在木地板上使劲的砸,看样子要动手。

我只好开着三轮车走开,后被妻子追上,妻子说,“晚上天太冷,女儿又堵在楼梯边,我不敢拿衣服给你。”妻子叫我呆在马路上不要走,等我女婿回来。

过了两个多小时,女婿回来,把我叫了回店里去。

晚上,妻子嚎啕大哭,几乎哭了一夜,坚决要回同大老家。

第二天,我和妻子搬东西,准备回同大镇,女婿苦苦哀求, 

“这个店一般情况下要3个人,2个人就很忙的,你们一走,她【指我女儿】一个人干不了,只能关门,前期我们都是在冲单子,打基础,现在刚刚单量上去了,眼看可以赚钱了,你们不干,一切辛苦努力岂不都是白费?另外这个店投资又这么大,我们真的亏不起啊。”

女婿在一家银行上班,面临房贷的巨大压力,他不敢辞职去搞外卖,因为外卖生意很不稳定。

妻子说,“可是,我呆在这儿一天,比过一年都难熬,她动不动就骂我、打我,她这个是在虐待我啊。”

我说,“我们内心也是很矛盾纠结啊,不帮你们看店,眼看店只能关门,这个损失实在是负担不起,可是留下来,日子实在是难熬。她还动不动的叫我滚回去,上一次还动手打了我。这个真的叫我们左右为难啊,就是再聪明的人,也是没办法啊。”

女儿曾经患有精神分裂,由于害怕粥店关门会使她受到精神刺激,最后,我们是在极度矛盾纠结的心情下留下来了。

上一次,我从庐江同大镇开着电动三轮车赶到了合肥,女儿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对我恶言恶语的,叫我滚回家。

我说电瓶三轮车正在充电,充电完了,就走,女儿说,不行,你现在就得走,我没有答应,她突然用拳头击打我的头,还用手把我脸抓破了。

我坐在那里,心情极度沮丧,被女儿多次击打居然没有反应,直到她举起一个很大茶杯,我才被惊醒而让开。

没有办法,我只好开着电瓶三轮车到亲戚家躲开了,出门的时候,我听到了妻子仍然在喊女儿接单子。可怜的妻子,她可能没有意识到女儿犯病了。

女儿是病人,在房贷的压力下,我妻子和女婿包括我女儿在内,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一心想的是挣钱。

2015年,在合肥打工的女儿患上了精神分裂,后积极治疗病好了。后来,女儿在合肥找了男朋友,他们结婚后,女儿不听我们劝阻强烈要求在合肥买房子,最终他们按揭买了房子,可是女儿整天念叨每个月4、5千元的房贷。

第二年他们生了一个宝宝,生宝宝的时候,女儿病复发了,惊天动地的在家闹,搅的天翻地覆的,鸡犬不宁,给家里人带来巨大痛苦和恐惧。

后来我们把女儿送到了合肥四院,住进了封闭病房,医院不允许家人探视,我的妻子想看女儿一面,可是护士死活不同意,我的妻子一下地人就瘫倒了,一度哭昏厥了。

 女儿男朋友本来是做小吃生意的,我妻子极力主张我们一家人去合肥做小吃,可是这种生意不好做,我妻子和我女儿、女婿他们这几年是屡战屡败,女婿现在已经去一家银行上班去了。

在合肥北一环,合肥步行街他们开的店都失败了,开店时候,要我去用电动三轮车搬东西,失败关门的时候,要我去用电动三轮车搬家,来来回回搞死人。

女儿漂亮、聪明,好强,一定要在合肥大城市里混一个样子,可是现在居然是这样的结果。

大城市的生活节奏快、压力大,生活在大城市的很多人其实并不幸福。人没有必要强迫做自己做不到的事情,这是我的忠告。没有经济基础的普通人在大城市买房子要被活活拖死。

她现在的暴脾气也可能是精分后遗症,有可能她本来就是这种性格,我们也是搞不清楚。

我小时候,父亲对我太严厉,我想对孩子宽容好一点,所以,没有打过女儿一巴掌,可能把她娇生惯养形成了公主病,一种任性刁蛮的性格。

我在合肥东二环女儿粥店帮忙的时候,有一次接到一个电话,

“你是张祥前吗?我们是××××,你出来一下,我们找你有事情?”

“我人在合肥,不在庐江县同大镇。”

“我们知道你人在合肥东二环,我们是通过手机定位找到这儿的。”

“你们找我有什么事情?”

“我们要调查你,你出来,和我们见面后,再说。”

我出来后,看到两个年轻的男人和一个年轻的女人。

“你发在网上的那些外星人科技类的文章,是你一个人写的吗?好像你没有能力写出那些文章,是不是有人帮你写的?”

“不是的,都是我一个人写的,没有人帮助我。我是1985年接触了外星人,这些都是外星人告诉我的,我没有能力写这些文章。”

他们有人问,有人用笔记录。

这个时候,女儿冲上来,对他们说,“我爸爸很聪明,小时候就很聪明,他老师都说他很聪明,他就喜欢研究这些问题。”

我小时候并不聪明,经常呆呆站在一个地方很长时间,也没有那个老师说过我聪明,我考高中,两次连预选都没有通过。

女儿的目的很明确,她要这三个人相信网上张祥前的文章都是自己写的,根本就与外星人无关。

因为她发现这三个人不简单,可能是国家人,他们一旦确认网上张祥前那些文章,都是自己写的,张祥前很聪明,有能力写那些文章,他们就没有进一步追查下去的兴趣了。

如果一旦确认张祥前的文章真的是外星人告诉他的,这些人肯定要邀请爸爸去深入调查,去搞研究,那爸爸的外星人科技可能就得到国家的重视,可能爸爸真的就成功了。

所以,她要竭尽全力阻止爸爸成功,因为在平时,她不止一次说爸爸搞外星人科技是不可能成功的。爸爸的最明智选择就是把同大镇的电焊部关了,放弃外星人科技研究、宣传,帮她搞外卖。

看到女儿竭尽全力的想说服那三个人模样,让我特别的生气,我又想到了那一次,一个人说给7位数给我,让我专门搞研究,被女儿说我是骗子,而搅黄了的事情。

难道这一次再被她搅黄了?后来,那三个人再也没有联系我。我一直想不明白,女儿她为什么对我有这么大的仇恨?特别害怕我成功。

我经常想,我自己是一个极度节俭、生活苦惯了的人,要是我成功了,肯定把大部分的钱给儿女花,女儿她脑子到底是怎么想的?难道就是为了兑现她的预言------我爸爸永远是不会成功的。

或者是女儿遗传了她母亲的性格------为了反对而反对。她妈妈对我做的任何事情,想都不想,一味的反对、嘲讽,竭尽全力的破坏、拆台。

 我从合肥东二环回到同大镇,在同大镇呆没有多长时间,女儿从合肥打电话给我,哭着说手机被人偷走了。

妻子又打电话给我说,女儿手机被偷,浑身颤抖冒冷汗,我感到不妙,因为女儿以前患有精神分裂,我害怕她受刺激而复发。

我立即从庐江同大镇开着电动三轮车赶到了合肥,看到女儿明显不对劲,对我恶言恶语的。

昨天我躺在楼上的床上睡觉,女儿进屋叫我滚回家,我说电瓶三轮车正在充电,充电完了,就走,女儿说,不行,你现在就得走,我没有答应,她突然用拳头击打我的头,还用手把我脸抓破了。

我们这几年是时时刻刻担心女儿病复发,害怕女儿的病复发。

女儿经常无缘无故找茬和我们吵嘴。她妈妈受了气就拿我出气,经常无缘无故的辱骂我。

有一次太忙,到中午我们都没有吃东西,我觉得太饿,看到大锅剩粥,想吃一点垫一下肚子。我把锅拖到房子外面吃,可是仍然被我妻子看见,我妻子大骂我吃相难看,竟然用脏水泼到大锅里。

有一次,在东二环的粥店,女儿说想她的孩子大宝【我的外甥女】,叫我去接来,我开电动三轮车走了10几里路,把大宝接来。

不到几分钟,女儿又叫我送回去。我把大宝送回家,返回的途中,在临泉路上遇到堵车,后又遇到下大雨,我浑身都淋湿了。

回到东二环粥店,妻子看到我浑身湿透了,大骂我是死人,都不知道去躲雨。

 我解释说,路上遇到堵车,周围都是车辆,人群在缓慢的往前移动,每隔几分钟要把三轮车开一小段距离,所以,你坐在三轮车上不能下来,如果你下来了,车子停在那里,一旦需要挪动,没有人在车上,会严重阻碍后面的人群。

一般人,听到这种解释,就会停止骂人,可是,我的妻子仍然在不停的骂。

女儿和妻子丝毫就不知道尊重人,随心所欲的使唤人,一会儿是这个事情,一会儿是另一个事情,稍有不好就骂,丝毫不检讨自己。我的妻子受到女儿的气,就把气撒在我身上。生活在她们身边,我时刻心惊胆战。

有一次,在东二环的粥店里,女儿莫名其妙的骂我,持续了很长的时间,我妻子打电话给我女婿过来。

我女儿不让她妈妈打电话,就去夺她妈妈的手机,她妈妈死死不放手,女儿竟然把她妈妈的手机用嘴咬烂。

妻子气得用巴掌打女儿,女儿竟然抄起一个很大的铁瓢砸她妈妈的头,幸亏被她妈妈躲开。我看了腿都发抖。

看来,我们必须要离开女儿的粥店了,再呆下去,要出人命了。

我妻子打电话叫来她内侄,开车把她接到亲戚家去了。

我晕车太厉害,另外我是开着电动三轮车来合肥的,我只好开着电动三轮车离开了女儿的粥店。

离开的时候,女儿又可怜巴巴的说,“爸爸,你和妈妈真的要走啊?你们一走,这个店我一个人干不了,怎么办啊?”

 我眼泪瞬间涌出来,“女儿啊,我们来这里的目的就是帮忙的,可是你频繁的骂我们,还动手打人,你叫我们怎么呆得下去啊?”

我骑着电动三轮车到了包河大道,天就黑了,由于我的三轮车没有雨蓬,漫天的暴风雪,使我浑身湿透了,整个人都冻得缩成一团,手都冻木了。

临走的时候,幸亏我的内侄买一个自行车雨衣给我,挡住了胸口一块,没有被雨雪打湿。

到了肥西木兰小道,迎面来的汽车驶过,两眼一抹黑,什么都看不见,我的三轮车没有灯,因害怕三轮车掉到沟里,我是心惊胆战,只能慢慢的开着电动三轮车。

晚上八点多,我回到同大镇。

我们走后不久,女儿东二环粥店只好关门,我女婿用一个大货车把粥店的设备运到了我的郭河镇农村老家,我们的外卖、小吃梦彻底结束了。

我觉得是一种解脱,可是妻子有可能喜欢干这一行,有可能是不服输,对这个事情念念不忘。

去年腊月,妻子去合肥她亲戚家粥店外卖帮忙一段时间,她合肥几个亲戚都在做外卖。

妻子回来后埋怨我说,说她合肥亲戚做外卖一年赚50万,怪我不能和她们一起精心尽力的干。

我说,“我从来就不想干外卖这一行。外卖赚钱的只是少数人,人们一打开手机,几千家外卖,大家只是看手机上推荐的第一页的8、9家外卖,有几个人愿意往手机后面翻? 加上做外卖没有门槛,所以外卖的竞争更加残酷。

你家那个亲戚,打开手机总是在第一位,他们全家5、6个人,配合默契,从来不吵嘴,24个小时不休息,从来不关门,春节照常干,动不动做活动亏本销售一段时间,他们也是拼命干出来的,赚的也是辛苦钱。”

后来,妻子说她亲戚家的媳妇由于长期面临巨大压力,也患上了精神分裂,刚刚住进了四院。

以前和我们隔壁做悟空炒饭外卖家的媳妇,点猛火灶时候,老是点不着,煤气出来多了,后来点着了,就嘭的一声爆炸了,当场把炒饭家媳妇脸和胸口烧伤,当天去医院就化去几万块。

有一次,妻子和女儿在店里,猛火灶回火,把煤气管子都烧着了,我吓得腿都发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