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自山东的行商刘子瞻看着德州白瓷里的一块冰饮怔怔出神。
“刘兄,冰饮化了岂不可惜,还是莫要再看了。”同行的魏瀚海笑眯眯的提醒道。
和一身商人打扮的刘子瞻不同,魏瀚海一身靛蓝长衫,上身配蜀绣马褂,头顶六合八宝帽上镶着一块羊脂白玉。
手上一柄乌木骨折扇,上书《梦墨楼法帖》,字迹沉着浑融,力透纸背,末尾一方红色小印落款,赫然便是葑叟先生的真迹。
仅他这一身行头就抵得上几百碗这样的冰饮了。
虽然衣着名贵,但丝毫不给人奢靡之感,反而显得端庄大气,贵不可言,只一句话就看出绝不是寻常人物。
为人又中正平和,既没有大人物的目中无人,也没有纨绔的飞扬跋扈,很容易让人新生好感,一路上已经把商队里不多的几个女娃子迷得神魂颠倒了。
刘子瞻听了劝告,笑眯眯的用银勺小心翼翼的挖了一角下来,含在嘴里,脸上浮现陶醉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