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越分析道:“大人,先不说广东营兵打不打得过乱民,就算能打赢,以这次战事来看,三千多官军败得如此之惨,营兵哪怕战力强些,但是没有六七千甚至上万兵力,怕是难以彻底剿灭这股乱民。一万战兵来琼州,粮草肯定全由琼州府承担,若军纪不严,还会侵扰地方,只怕大军过境,比乱民的危害不遑多让。”
秦秉严不是不知道这些,只是被官军惨败刺激到了,一时没有细想。
他沉吟道:“依你的意思,难道只有招抚一条路?”他其实更担心的是,就算不要脸面,放下身段去招抚乱民,就怕人家不愿意,最后还得承担剿乱不力、贻误战机的责任。
“也不尽然。属下之所以说两手准备,说的是能招抚就招抚,招抚不了就打,两害权衡取其轻。”
秦秉严左思右想,确实没有更好的办法了,便采纳了赵越的意见,一面行文向广东求援,一面派人前去临高招抚,同时加强府城戒备,以防乱民趁官军兵力空虚之际来攻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