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徵呆呆听着孙元化对自己命运的分析,一阵苦涩涌上心头,他与孙元化既是好友又是教友,他实在不愿看到自己的好友落难,而现在的形势竟然可能连孙元化的命都难保。
孙元化继续说道:“朝中的温党一派,人人都等着本官倒下,本官却偏要争一争。”
“哦?”王徵有点意外。
孙元化说:“孔有德不过是抢掠,在本官看来尚可挽回,这一支兵乃登莱精华所在,本官当竭尽全力为朝廷保留一支可战之军,个人得失,便顾不得了。”
王徵并不是傻瓜,知道孙元化其实还是存着一丝希望,他希望能招抚这支乱兵,将自身罪责减小,争取不牵连首辅周延儒,如果周延儒没事,当可护住孙元化,保个全身而退。
王徵此时头脑却相对清醒,对孙元化担忧的说:“初阳,李九成此人从来便是不屑守法,孔有德貌似忠厚,实则同样桀骜不驯,招抚此二人,怎知其是否真心实意,就算招抚了,难保日后不叛,一旦乱起登州,罪过远超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