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元化忧虑地问:“官绅优免是朝廷制度,圣上都不敢坏了太祖的规矩,琼州营这么做合适吗?”
夏天南呲之以鼻:“什么破规矩,还抱着不放。平民已无立锥之地,士绅富得流油,该朝谁收税一目了然。至于合不合适,我琼州营就这么做了,谁敢站出来说句不是?”
孙元化默然,琼州府天高皇帝远,皇帝鞭长莫及,总督巡抚也不会轻易惹这个刺头,谁会出头来替本地士绅做主?
司马德问道:“临高境内的好办些,可是澄迈和儋州的怎么办?”
“我有知府衙门的命令,三县的税赋都由我包揽,他们敢违抗?再说客观上也是帮他们减轻了包袱,反正该上缴的税赋也不少一粒米、不差一文钱,他们何乐而不为?如果脑袋还是一根筋,有澄迈这个前车之鉴呢,谁不开窍就让黄猛甲去他们县城吃大户!”
一个冷寂的夜晚,苟二贵偷偷地回到了和丰村。他在府城实在混不下去了,在沦落到街头乞讨之前,他鼓足勇气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