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威逼登上琼州营的运兵船之前,范博梅尔恋恋不舍地往身后的热兰遮城看了几眼,或许被这些野蛮人掳走后,只怕再也没有机会回到这里了。城堡里留守的士兵应该看到了港口发生的一切,就算哨兵偷懒打盹,舰炮轰击时巨大的响声也会把他们吵醒,但是两个多小时过去了,城堡没有任何动静。
不过范博梅尔也能理解他们的做法。城堡内留守的兵力不到八百人,其余都是军官家眷等老弱妇孺,守城尚可咬牙坚持,出城营救他们心有余而力不足,甚至可说是羊入虎口——敌人一千多名武装到牙齿的士兵在强大的舰队掩护下,足以将出城的守军全部歼灭。
略带伤感地收回目光后,范博梅尔再看了看昏迷的普特曼斯——他被两名荷兰士兵抬着准备上船——自嘲地摇了摇头,这种情况下,或许不省人事比清醒着更幸福。
岸边,司马德等人一边看着琼州营士兵押送俘虏,一边也在打量着热兰遮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