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风后面,谢文君满面通红地听着两人的对话,旁边的董明珰笑着小声说:“瞧你恨嫁的模样,非要亲耳听到才肯罢休……现在总算石头落地了吧,你盼这一天都盼了多久了?”
谢文君又羞又喜,伸手去抓董明珰:“你还笑话我?我嫁过去,第一件事就是把你带进夏家,咱们就做一条绳上的蚂蚱吧!”
董明珰脸也红了:“怎么又牵扯到我了?”
谢文君哼了一声:“你可是某人亲口定下的妾室,你敢不从?某人现在可是跺跺脚能让广东抖三抖的平南伯,不是那些提笼遛鸟、混吃等死的纨绔子弟。”
董明珰想起当日莫名其妙的一幕,苦恼地回答:“其实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宿醉之后躺在一张床上,起来就说让我进夏家为妾……”
谢文君怕议论的声音太大惊动了舅舅,拉着她从后门出来,来到一处回廊,看看左右无人,认真地说:“好妹妹,我知道你心气很高,做妾是委屈了你。不过形势比人强,你依靠他的权势经营钱庄,已经被打上了夏家的烙印,所有人都认为你是他的人,广州城已经没人敢向你提亲,与其这样不明不白地过日子,还不如进了夏家和我做个伴。夏家现在可不是小门小户,听说家中妾都有好几房了,我也不知道震不震得住这些人,有你在身边共进退,我就安心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