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工部郎中也浑身包裹在厚厚的蓑衣中,浑身滴滴答答的都是水,头上都是发丝,遮住了满张脸,只能看清两只眼。
他顾不得行礼,急吼吼的拜道:“是在郑.州,河.南巡抚赵晗急奏,当地已经调集了大量的人手,据说还严重,可现在就不确定了,可能已经决堤了!”
这场大雨俨然不止是京城,从陕.西陆续开始,从西到东,越来越密集,雨势磅礴,无休无止。
朱栩深吸一口气,眉宇拧成川字,这会儿他才意识到,所谓的‘小冰川’不止是大旱这么简单,大涝更可怕,一场洪水,足以摧毁数十万上百万人的生活根本,几年都不一定能恢复过来,更何况这种洪涝不是一次两次!
好在歪打正着,连续两年的疏浚河道总会起作用,今年哪怕受灾大一点,明年也会有更好的准备。
他看向这个工部郎中,沉色道:“传旨靖王转道去河.南,信王去江.苏,平王去山.西,每人赈抚灾银二百万两,粮食五十万石,必须稳住各处堤坝,加紧救援,不得懈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