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翰到家的那天,华盛顿下起了雨夹雪。他所乘坐的陆军通勤班机在安德鲁斯空军基地(现在还叫坎普-斯普林斯陆军航空兵基地,1945才改名成为美国总统专机的起降地)上空盘旋了近一个小时才勉强降落。约翰没有打电话通知家里人来接他,而是让机场值班军官帮他在去参谋部运送军用邮件的货车上找了个座位。那个好心的陆军航空兵少校还借了他一件墨绿色的军用雨衣。
安德鲁斯空军基地离华盛顿市区只有八公里,虽然路面湿滑,邮车开得很慢,但约翰还是在下午1点前回到了自己的家。当他穿过自家门前的草坪,正准备在门廊脱下湿漉漉的雨衣时,门一下子打开了。阿黛尔连外套都没有穿,就冲了出来。她丝毫不顾约翰身上的雨水,一下子扑到了他的怀里,将自己温暖的嘴唇印到了约翰冰凉的脸颊上。
“好了,好了,亲爱的。”约翰明白,阿黛尔之前一定是一直守在窗口等他,才会这么快就跑了出来。他爱怜地拍了拍妻子的后背,说道:“快进去吧,别冻感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