拼死效命的将军荣登高位,这种气氛让襄平乃至整个辽东在随后数日都沉浸在喜意洋洋中,就连郡中市税都被免了一般,接近举郡而庆。
襄平以南,最早归属辽东公孙域的那片土地,距铁邬不过十四里大片肥沃良田中间,有一座看起来并不恢宏却十分富丽的庄园。
这座庄园的主人是辽东前校尉姜晋。
“瞧瞧,瞧瞧你脑袋上带着这个叫抹额吧,我在番汉听人说过,高句丽的达官贵人额头都系个这个玩意儿。”姜晋眼巴巴地带着羡慕神色将王义从头看到脚,战场上凶猛似阎王的蓟县恶汉像没见过世面的乡下老农,像伸手摸摸又有些怯怯,“瞧瞧这大氅,他娘的,出息了啊,阿义,你出息大了!”
常言人靠衣裳,从前弟兄们都过苦日子时候谁都差不多,那会穿上一套破皮甲就觉得是多了不得的玩意儿了,姜晋想破脑袋也想不到王义这小子从东夷高句丽回来就像变了个人一样,由内而外的那种气度,令他想起在冀州时寥寥可数地见过那几次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