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州是个了不得的地方,这个地方如果不乱,对天下局势起不到太大的作用,可一旦乱了,整个西北并州、益州、三辅都会为凉州所祸。西州这块土地可以毫无作为,但不能被朝廷放弃,尤其在如今暗潮翻涌的时局下,凉州之首的官职任命上,更是重中之重。
燕北并非没有好的人选,只是都不大合适。尚书令荀悦去做凉州牧,才华自然是足够的,可万一凉州再乱,燕北冒不起这样的风险;举荐韩遂为凉州牧,又未必能收了他的心,反倒另造割据有所不美;至于田丰、陈群之流,且不说并无担任刺史、别驾的经历,就算是真让他们去了,燕北又如何不惜才地将他们放到纷乱的凉州呢?
“仲豫先生!”
思虑着这件事,燕北自皇宫中与皇帝交谈完凉州的事情,转而便带着仪仗拐入台阁。正逢荀悦看架势要出门,对燕北遥遥拱手道:“大司马今日怎么到了尚书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