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友见面,自然得好好喝一场。
刘俊虽然挂着个知县的名头,但实际上这里不过是个留守军营而已。他都是拿出军中的那一套来,不少事情扔给手下的参军们管,然后其实也很悠闲。按他的话说,若不是这条腿还瘸子,他才不呆在这破岛上呢。
“你是不知道啊,这里连个喝酒的地方都没有啊,好怀念你家的烧酒。”
刘俊手下一位校尉很不客气的拆穿了自家上司,“大人你最近疗伤的酒精领的可是大大超额了啊。”
大家扑哧一笑。
刘俊很没面子的踢了手下两脚,“你个狗日的,虽说在长安城咱们是一起的兄弟,可在这里,我是你上司。”
“谁还不知道谁啊。”那位赵校尉依然不客气的道。
大家都是勋戚子弟,都是关陇贵族,而且差不多同样的背景和履历,你刘俊的老子是国公,我赵某的爷爷也是国公啊。你刘俊以前在内府当差,我赵某一样曾经是亲卫,你现在是正七品军职,我不过是从七品下而已。再说大家平时也是熟惯了,这里也算是后方,因此倒没把那些军营军规真正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