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
九月中旬的淮南寿春,随着秋风吹来,满池的荷叶开始渐渐枯萎,犹如楚国的国运一般。
而被荷池包围的楚王宫层台楼阁上,项燕眼中带着一丝恼怒:“任由如此流言在国中流传,于考烈王实在不敬,还望大王能禁绝之!”
“上柱国何必如此?”
楚王负刍未穿礼袍朝服,只着一身楚式曲裾深衣,腰带束得很高,长袍比中原秦地的袖子宽了近一倍,头上的高冠更为夸张,将近一尺半。
他优雅地起身,扶起了项燕,一挥宽袖,让方才弦歌舞蹈的宫女们退下,又瞧了一眼旁边头戴委貌冠的巫师,以及在场的左徒、右徒、左右司马等人,笑道:
“二三子,国中有何流言?不榖为何不知?”
“吾等亦不知。”
众人皆竭尽所能假装不知,他们这么做,无疑比项燕聪明得多。
但项燕的性情,注定不能对此事熟视无睹,这位老将再拜道:“国中市井,颇多人在流传‘树上开花’之事,是关于春申君、李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