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上,狂风呼号,浪花奔涌。
重型轮船亚特尼维号在狂暴的海潮中剧烈地起伏,雪白的浪花阵阵舔舐船体,轮船像是个溺水的人在风暴中挣扎。它的船体被碰出了一个裂口,成吨的海水没命地从破洞里灌入,不顾一切地要将它拖下水去。
“船长。”大副脸色苍白地对船长说,“我们可能没法撑过今天了。”
和这位脸色惨白的大副不同,留着白花花的胡子、戴着顶船长帽的老船长却丝毫不见慌乱。他隔着被暴雨泼洒的舷窗望向阴霾遍布的苍穹,轻松地说:“别紧张,孩子。去开瓶香槟准备庆祝吧,暴雨很快就会过去了。”
红蓝色的残影从阴沉的天际中笔直射下,像利箭“嗤”地插进海面,直朝着船底飞去。
就如这位乐观的船长所说,仅不到一分钟后亚特维尼号已经脱离了风暴,平稳地航行在了风平浪静的海面上。船体的裂口已被焊死,海水不再灌入。和死神擦肩而过的船员们奔走相告,他们激动地拥抱,碰撞盛满香槟的酒杯,为绝处逢生的喜悦狂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