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劳有劳。”
“客气客气。”
李阎洗罢澡,进得大堂来。青海红日前空落落的,只摆着几张黄花梨的太师椅,两张方茶桌。
一身大红的马辽慢坐着,他正慢悠悠地泼茶换水,见到李阎进来,也不说话,只是从茶壶里倒了两杯热茶,推到自己手边的太师椅能够到的地方。
李阎没有推辞,大大方方座下,才和马辽有了上头这一番寒暄。
“说起来,我与李镇抚,还有一番渊源呢?”
“马公公久居宫中,怎么会和我一介武夫有渊源呢?”
马辽脸上缀着几丝笑容:“那茶马司的监正柴玄,是我的干儿子。李镇抚在山东见过。”
李阎把整杯茶水吞进肚子,才冲着马辽挑了挑眉毛:“哦?”
“我那傻儿子有眼不识泰山,居然敢把歪主意打到镇抚您的身上。他也是罪有应得,遭了妖祸,染上了口吃的毛病,还养死了几匹贡马,我已经重重责罚过他了。希望李镇抚,别把这点小小的不愉快放到心上。”